“那么……请现身吧?烧先生,还有……不要笑,破坏我的影子我很心痛啊,你不知道你一笑空气和一切活物都会燃烧吗。”
“唔呵呵,汝之言有理,呵呵呵,让吾深思片刻。”
“呼哈——那就请尽快。”
士离不爽的吐出一口火焰,火焰从他的体内兴风作浪,让腔内的空气都化为焦油开始燃烧。
不过三秒钟,士离红色的眼瞳突然焦黄一片,然后向内部萎靡蜷缩,火焰蒸干了所有多余的水分,失水的晶体从玻璃球大小变成原本的四分之一。
“名不虚传、名不虚传!”
士离接连赞扬了两句,果断的一头撞死在墙上。一分钟的复活流程后,从虚构实体化的士离重新强调的说道。
“不过,烧起来阁下,容忍会有一个限度……我已经被你弄死一次了,中午用影子让你平白忙碌的进行搜寻一次,也应该可以算是扯平了。”
“嗯……此言差矣,吾可不是卑劣之徒,呵哈哈!”
“你——”
在空气无形的扭曲中,刚说到没几句的士离瞬间被烤成灰烬。
四周的一切影子全部发生剧烈的爆炸,只剩小槐所在的房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守护着,让无形的燃烧无法波及到它。
“………………”
一分钟余,士离再次瞪着眼前扭曲的空气,虽说这团神经病火焰没有形体,但是用实体化来见【魔器】也应该不算丢脸吧。
“死了两次了啊。”
“吾已经出现了,汝这双恶魔之瞳难道凝视不到吾的圣影吗!不可能,汝可是黄昏圣徒,吾最信赖之友人——啊!唛歌啊,朗姆酒啊!要洒进你迷途的眼中,引导灵魂的悼念吧!羔羊——羔羊——羔羊的肚脐!我的叛徒,红色眼睛的羊角恶魔……”
对着强调的士离,烧起来发出震撼的询问和吟诵,好似十九世纪最恐怖的神经……不,是【神也之吃惊的阳光哀悼】——那些颠覆了整个旧社会的诗人集团中的一员。
“唔啊,烦死了烦死了,小子……把你的契具收起来,让他暂且闭嘴,同时,伟大的我可以自我介绍一下——”
这个蛇精病没办法和他交流,士离转过头看着那个还是以一副怀疑的目光一声不吭的盯着他的少年,发出了嗤笑的声音。
“我是【魔器】士离,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
“那是什么,磨坊?没听过!”
“真果断啊,你是独行者吗,嗯……是烧起来这个神经病找到你主动要求契约的吧?如果这样来说,不知道我是应该的。”
士离盯住少年的瞳孔。
而少年则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士离,然后又看着四周的黑影,紧紧的抿着嘴唇面部僵硬,好半天才问了一句。
“……你是……契具?!小槐……的?”
“不是……至少现在不是,往后会出现什么令人意外的事情我也说不定。你这种孤家寡人应该很清楚契约的危险,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不希望小槐踏进去。”
“那……那就好。”
少年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但是下一刻却又绷紧了面部的表情,连续的进行发问。
“你……嗯,那你为什么居住在这里,为什么小槐……”
“小子,我只能告诉你一件事情,我不是你的敌人。作为独行者来说,我们可以说是同党,其余的事情,继续进行询问下去的话……会碰到每个人都不愿意提起的伤疤。”
“是吗,这样啊,真是失礼了。”
少年叹了一口气,看向士离的瞳孔,那双红宝石一样的眼瞳虽然让人感觉不到什么十分的真诚,却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对他进行相信。
仿佛确定一般,少年再次认真的问道。
“我能够……相信你吗?虽然这样问对于初次见面的人来说很没礼貌,但是小槐对于我来说——”
脸颊上浮现青春期少年应该有的红嫩,少年的声音变的稍稍害羞了一点,重新重重的说道。
“对于我来说,小槐是……很重要的人!”
“没问题,放心吧,把小槐交给我没错的。”
有信心是没错,但是那只丘比未免答应的太快了一点……少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
“答应的这么快……?感觉不太可靠,但是……还是拜托你了,我姓方,名鼎奇。方块的方,九鼎的鼎,奇怪的奇。全名是方鼎齐,请多指教。”
“士离,士离的士,然后呢……是请你赶快离开的离。”
“啊……这个,我耳朵似乎听错了什么?”
“啊哈哈,是离别的离,这个冷笑话好笑吗?”
士离和方鼎齐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干巴巴的笑了起来。
士离——(这个家伙真是碍眼,难道没听懂我话里的意思吗?和岳父嘱托女儿一样,真是烦死人)
方鼎齐——(总感觉有点不对劲,这只兔子看我似乎超不爽的样子)
作为契具外加十九世纪的浪漫诗人的——烧起来,在干笑的两人中发出了提醒。
“吾主和吾之友,天晴了,黑色不可以覆盖晴空,再维持下去恐怕会让聚集的哀之息形成恶之思念体!”
士离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体内散逸的绝望之力凝成的黑拢界创造出一个恶之思念体没有丝毫问题。
这种契具自我创造的恶之思念体被通称为——黑偶,相当于使魔一类的物种,在一定程度上能听从创造它的主人的话,可是反叛的可能性却更大。
由士离这种享誉【魔器】之称的契具所制造的黑偶反叛率当然不大,但是奈何士离现在孤家寡人……寄人篱下,创造黑偶只是自找麻烦。
最后,思考了片刻的士离决定这样回答——
“好吧……我解开黑拢界了,小子……你,等下自然一点,见到我先大吼一句“这是什么东西”然后装成一副被吓到的样子,不要让小槐看出疑点,唉唉唉,真头疼……早知道不说那个谎了。”
士离又满地打滚然后敲打着脑袋一脸苦相,被叮嘱者只能这样表面尊重内心敷衍的说。
“是……是。”
“总之别让小槐看出什么了,你想的和我的都大概都差不多吧,不要让小槐接触到这个世界。”
士离还不放心的叮嘱加强调了一句。
随着魔器的黑色光泽,影子狂想被发动!
在二楼的楼层中,一个黑色的人形影子抱着小槐从楼上走了下来,然后小心的把她放在门外。
紧接着,从士离的口中低低的吐出咒语一样的词汇。
“解放……!”
伴随着这句话的降临尘世,整个空间内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组成黑拢界的无数的黑色影子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破碎——刹那间。
而坐在地面的小槐则是一蹦而起,士离此时给呆站着的方鼎齐使了一个眼色,方鼎齐立刻醒悟过来。
“啊啊啊啊啊啊……这是什么东西?”
“我是神。”
“………………”
方鼎齐用一副“草草草我怎么接”的杀人目光瞪着士离,士离则回以“小子你太嫩了我整不死你”的恶劣笑容。
两人的目光交流被一旁呆站的小槐给捕捉到了,她以疑惑的目光看着两人,从可爱的小嘴里发出咕哝声。
“小小奇,士离,你们两个……认识?”
“我不认识这只流浪狗。”
“………………”这只死兔子一出黑拢界居然就翻脸了,干掉他的又不是我。
士离回瞪着方鼎齐,方鼎齐只好低下头暗骂,同时找着他的拖鞋。小槐这里不管是夏天还是冬天都是留着一双他的专属拖鞋的……作为青梅竹马方鼎齐能很自豪的说。
“你在找那个散发着臭咸鱼一样恶臭的拖鞋吗?”
“……你要说什么!?”
士离露出一个微笑,方鼎齐的心中笼罩上一层不好的预感,适时的——身边的小槐有些抱歉的摸着头说道。
“士离上次说,闻到这种几乎超越巅峰的脚臭他就会被腐蚀融化成一滩糖水……所以就丢掉了,小小奇……”
“这种明显是胡说的话别给我相信啊!”
“不过……你们两个真的不认识吗?感觉像是有着什么共同秘密的好朋友一样。”
对着小槐的疑惑,兔子和少年对视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的敌视道。
“我们才没有秘密!”
“是……是吗?啊……我知道了,呜……你们都进来吧。”
三人就在这样微妙的气氛中全部来到了客厅,在沙发上分别以——士离——小槐——方鼎齐这种从左至右的顺序坐着。
“咳咳……作为主人,那我先说话啦!”
小槐首先打破了这份微妙的气氛,然后先指着方鼎齐对士离说道。
“这个是我的青梅竹马,方鼎齐,叫小小奇也可以……”
“怎么可能给他叫这种羞耻的名字噗——”
小槐用手握成拳敲了敲叫嚣的少年的脑袋后继续说。
“从三岁开始玩到大的,不过国小的时候就很没礼貌的招呼也不打的失踪了,直到国中才回来。”
“啊……哦,你好。”
士离不咸不淡的对着沙发另一段的少年打招呼。
“至于这个呢……”
小槐似乎有些为难的抓了抓脑袋,然后鼓起了腮帮子,似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介绍士离。
“还是我来吧,我叫士离,士离的士,请你离开的离。”
“………………”
低着头的方鼎齐内心发出诅咒。
这家伙同样一句冷笑话说两次就一点都不好笑了啊,更何况这算什么冷笑话!
“呼哈哈——”
在小槐生气的敲自己前,士离摆出一副开玩笑的笑容。
“方先生,这是一个无伤大雅的冷笑话,我叫士离。”
“哈!哈!哈!”
方鼎齐干巴巴的发出三声机械的声音,和被打了一顿还被强迫要发出笑声一样。
“这样吧,我们两个都算认识了,我和小槐的关系是这样的——小槐救了我,我为了报恩居住在小槐的家里,就是这样。”
这是哪里听来的三流童话故事,你当你是田螺姑娘吗!而且说什么报恩……我看你就是每天和个大爷一样等小槐回来给你做饭。
方鼎齐从内心发出恨恨的吐槽。
而发现两人中间始终有种名为“不和谐物质”进行碰撞的小槐赶紧进行调和。
“那……那就这样吧,你们两个都认识了!是朋友了,小小奇,不许欺负士离,也不许仗着体型优势把士离吊起来当宠物玩!”
“小槐,我们青梅竹马那么久,我会是那种欺负小动物的坏蛋吗?”
方鼎齐发出不满的抗议。
但是小槐在不经意看了看钟表上的时间后,已经忍不住发出“遭了”这样的慌乱声音跑去厨房里面进行煮饭做菜的大业,临走前还丢下一句叮嘱。
“你们两个不许吵架!要不然士离晚上就没有朱古力棒吃,小小奇就只能吃朱古力棒!”
沙发上的一人一兽身体同时紧绷,然后进行猛点头的动作送走恐怖的守关BOSS晚餐支配者。
当客厅的空间只剩他们两个守护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达成暂时的同盟协议的家伙时——
士离首先发出抱怨。
“你这个家伙……搞什么啊,说什么都瞪瞪瞪瞪瞪,弄的差点露馅。”
“是谁在乱说,哎呀呀,流浪狗——?你就是这样讲礼貌的,死兔子!我看错你了。”
“对前辈尊重一点,小子,我可是堂堂魔器!”
“磨器?磨牙兔吗?真是符合你的名字,可惜看不到两颗亮光闪闪的大门牙。”
两个家伙压低了声音在客厅中进行无形的争锋。
“喂,别的我暂且不说——目前,你为什么还死不要脸的靠近小槐,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活不久吗?像你这样的家伙只会小槐带来灾难。”
“你有脸说我吗?天天躺在家里和大爷一样吃软饭的兔子。”
“喔……?了不起,你说到我为之骄傲的一点了,你吃的到软饭吗?我天天都和小槐睡在一起,虽然是很平、是飞机场、是A罩杯女王、是太平间公主、是下雨积水的盆地……躺着超不舒服,我可以躺,你可以吗?”
士离对着他的饲主和饲主贵客进行冷笑加挖苦。
“啪!”
方鼎齐手中喝水的马克杯碎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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